1968年,電影導演讓·呂克-戈達爾已經獲得了太多的成功。 這一年,電影界前輩、法國電影資料館館長亨利·郎格洛瓦提出了整個電影史應該以"戈達爾前"與"戈達爾後"兩個概念來劃分的論點。在他看來,38歲的哥達爾結束了一個時代也開創了一個時代。 著名作家路易·阿拉貢早在1965年就已經說過:"今天的藝術就是戈達爾。"著名存在主義哲學家薩特也宣稱:"在戈達爾的影片裡,學問太多了。"其實,除了處女作《筋疲力盡》獲得1960年西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獎、《狂人比挨洛》獲得1965年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青年評論獎、《中國姑娘》獲得1967年威尼斯電影節評委會特別獎外,戈達爾導演的其他幾十部影片,並沒有給他帶來很好的聲譽,大多數觀眾看戈達爾的電影,不是不知所措,就是焦躁不安。 或許,戈達爾生來就是電影的敵人。在1967年拍攝的《周末》裡,他讓動作停止--兩個倒垃圾的人直接對著一部攝象機談話,長達7分鐘之久。在這部影片的開頭部分,一個僅僅穿著乳罩和短褲的女人,坐在半明半暗的一張桌子上,直接對著一部推近拉遠的攝象機說話,詳細的敘述她參加的一次狂歡。這個段落也持續了好幾分鐘。思想激進的戈達爾,用這種方式與好萊塢抗衡。因為在他看來,好萊塢電影流暢的剪輯和快速的節奏,是為了迎合觀眾,進而麻痹觀眾,使他們沉湎在白日夢中,甘心情願的忍受資產階級的剝削。他甚至認為,電影本身就是資產階級的,要反抗資產階級,就需要把電影的傳統全部粉碎。這樣不象電影的電影,才使值得拍攝的好電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