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世紀二十年代,西洋畫及西方審美思潮大舉進入中國。留學巴黎的栗黛安小姐帶著一個令西方藝術界異常關註的論文命題——《中國國畫大師背後的女人》回到了上海,她將研究目標鎖定在當時的海派領袖吳昌碩大師的身上。
栗黛安的研究方向是要深入到國畫大師內心的,對於中國的舊式文人,向人袒露心扉並非一件易事。大師從介紹一位亦師亦友的畫家蒲華開始,逐漸向栗女士揭開中國文人內心的正直與浪漫。
為了將 “漢三老碑”這一國寶留在祖國大地上,吳老發動書畫界所有正直的文人義賣作品、藏品,籌款救寶。他本人因被無良的日本商人刻意刁難,無奈中湊出了一套一直珍藏在身邊的金石作品參加拍賣。這其中有他的心血凝結之作——“明月前身”,石頭上刻著的是他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一段情感經歷、刻著的是他生命中最初的也是最難割舍的愛戀、刻著的是他那短命而未婚的妻……是夜,大師突然從夢境中驚醒,他仿佛看到那個被刻在印章上的女子,在他前面飄忽悠然的前行,飄啊,飄啊,沒入了一片竹林……
這一套珍貴的印章,在栗黛安女士的精心安排下,委托友人競拍成功。“漢三老碑”在愛國文人們的集體努力下終於留在了故土。而在一些正直的日本藝術家的邀請下,吳昌碩最終同意了“花卉十二屏”的製作,使傲人的藝術作品得以傳播海外。
大師邀請栗女士和他一起到故鄉安吉進行創作。在故鄉的舊屋,栗黛安將拍賣中購得的那套印章交到了老人手中。恍惚間,在大師的眼中,早年戀人章氏的形象仿佛從栗黛安的身上浮現出來,感動與恍惚交錯,今人和昔人交融,正所謂,“古月今照,明月前身”。
竹鄉追夢,導致了大師的情感與創作靈感的奔瀉,一幅幅花卉作品在老人豐富的感情流露下躍然於紙上。在大師創作巔峰畫作“花卉十二屏”期間,栗女士不但聆聽了大師的情感經歷,並且目睹了畫家融情入畫的創作狀態,感悟了盤踞在中國畫大師們作品中作者的心緒意境。
也許,因為探究的太過深入,栗女士始終無法完成她的論文。七十多年過去了,公元2004年,當栗女士當年的筆記本紙頁發黃時,吳先生的“花卉十二屏”,從日本回歸中國大陸,在北京嘉德拍賣會上拍得了天價,世人又一次開始對吳昌碩和海上畫派投以關註。
這是一部寫意與寫實並重、帶著濃重的傳記色彩、風格化的作者作品,在藝術表現手法和對影片主題的挖掘上都努力追求著精彩。
影片的創作團隊以力求突破的創新態度,運用高清攝影技術,把國畫的傳統美學意境,以一代大師吳昌碩的人生與創作片段,通過淡雅水墨層次的影調,文人畫風格的構圖,大寫意的色彩手法,精致淋漓地表現出來。